江游之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過路修遠的臉了。
他知道好友遮住面容是為了遮掩自己曾經(jīng)作為路丞的身份,他好不容易甩開那些狠辣與陰謀,卻要為了那個人再次用路丞的身份示人了。
“你想怎么做?”他問。
路修遠扯了扯嘴角:“我一直未告訴過你,卿羅石與君綾玉它們原是合在一起的。如果此番阿潤潛入吾音闕的目標是卿羅石,那么他背后的,與千年前的定是同一個人或者勢力。”
江游之眉毛皺起:“我不認為天暉坊有這么大的膽子。”
“所以要守株待兔?!甭沸捱h將面具蓋了回去,遮住了那足以讓任何人動容的俊容,“他們想要什么,我便給什么。至于阿潤,我不會允許他再離開我的身邊?!?br/>
“你準備用卿羅石引誘他來偷?”江游之嘶了一聲,“真讓他得手了怎么辦?”
大片大片的雪花斜斜刮了過來,吹到了路修遠冰冷的銀色面具上。
他聲音沉穩(wěn):“不會。真正的卿羅石藏在一個他偷不到的地方?!?br/>
“嗯?”江游之不禁有些好奇,“我倒是想知道一個偷不到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你不用告訴我,我只是隨便問問?!?br/>
路修遠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自從那日在月箜城內(nèi)發(fā)生了一些意外回來后,元潤整只狐都不對勁了。
他甚至想要離開吾音闕,可是每每這樣想,他的心臟又絲絲縷縷的抽疼。
怪道那些有關(guān)情情愛愛的書中有言,感情是一種勝似□□的東西,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動心,卻控制不住的去想路修遠,于是心就在這樣來回的拉扯中酸酸的疼,每日都覺得悶悶的,睡不著。
“公子今日又睡不好嗎?”小尤取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取出一些檀香點燃,不多時,便升起縷縷青煙。
這檀香同平常那些尾香辛辣的不同,這種倒是醇厚圓潤,多出了幾分香甜,讓元潤躁動的情緒都安穩(wěn)了許多。
“好香啊?!彼宋亲淤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