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處地方百花盛開,縱使寒風凜冽也吹不走那一份融融暖意;有一戶人家大門四季常開,縱使是受傷的虎豹無意闖入也不會被驅逐。這就是百花樓,花滿樓的百花樓。
每當有了煩惱,陸小鳳最喜歡去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就是萬梅山莊的酒窖,那里的酒可都是好酒啊,一醉忘憂;還有一個就是花滿樓的百花樓了,因為這里有著一個花滿樓,一個享受生命的瞎子,只要看見這個笑的溫柔的瞎子,陸小鳳就覺得自己的麻煩根本算不上麻煩了,比起一個終年處在黑暗之中的人而言,還有什么算得上麻煩和痛苦呢?
飲下一口酒,陸小鳳滿足的一聲嘆息,一直纏繞著他的那些煩人的人和事都好像在此刻遠去了,他的眼前只有這溫暖的小樓、美味的佳釀還有知心的好友,夫復何求啊……
陸小鳳的旁邊坐著一個男子,溫文如玉滿身皆是儒雅之氣,整個人就如同一股春風,不輕不重咸淡適宜,他就是花滿樓。
花滿樓并未喝酒,他的面前是一杯清茶,并非不會喝酒,只是比起酒他更喜歡茶,那淡淡的清香在舌尖綻放時能夠讓他覺得莫名的喜悅,盡管每次都被陸小鳳嫌棄淡而無味。
“聽說你最近過的很是春風得意。”
花滿樓的話讓舉杯的陸小鳳頓住了,臉上的愜意頓時變成了苦哈哈:“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花滿樓,你什么時候這么沒眼色了?”
花滿樓依舊笑著,語氣溫和:“我是個瞎子。”這不是自嘲,而是一個調皮的朋友用著調皮的借口來讓好友無話可說,花滿樓顯然很是享受這種時刻。
陸小鳳一噎。直愣愣的瞪著花滿樓,片刻,終是在花滿樓始終如一的笑容中敗下陣來。
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抹了把臉上的頹敗開始跟自己的好友講講最近的事情,漸漸的,心中的郁結之氣隨著傾訴而消失殆盡,臨了,陸小鳳竟還興致勃勃了起來,“花滿樓,這次我還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你遇見的奇怪的人還少嗎?”花滿樓并沒有任何意外的情緒。他知道自家好友是個很愛跑又愛管閑事的人,見到的人也就多了,其中奇怪的自然不在少數。
“這個不一樣。”說的來了興致,陸小鳳就跟個孩子似得輕輕一躍跳上了椅子,蹲著看向花滿樓。“他是個男子,很年輕。長得比我見過的最美麗最動人的女子都要精致三分。
孤松他們叫他劉左使,很怕他。當然,這些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對他的上司——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相當的不客氣,而玉羅剎還不會生氣……”
花滿樓在聽完后蹙眉沉吟了片刻,爾后開口:“就在你來這里的前半個時辰左右。家里來信了。
信中提到三哥經商途徑某地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奇人倒是和你說的人十分相似,不過那個自稱‘劉煜’的少年脾氣非常古怪,連四大美人也隨意的戲弄……”
提到“美人”,愛花、惜花的陸小鳳當即眼睛一亮。追問道:“我說的那個魔教左使也叫‘劉煜’,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快給我說說,他是怎么戲弄武林四大美人的?”
“那位劉煜以‘玉郎’為名,給武林諸多知名美人、俠女去了信函,說是要招親,結果四大美人聯袂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