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今天看到了那么多無可挑剔的男性身體,沈知意也沒法拿任何一個跟裴彧比較,事實上她看得并不很專心,總有種在干壞事的錯覺,此刻被裴彧“懲罰”,真真切切地感到后悔了,知道他想聽自己說什么,卻羞于回答。
她抿緊唇不肯發出聲音,裴彧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折磨”她,明知道她其實只是害羞,卻不想放過她。
“我忙了一天,”他的吻落在沈知意頸側,察覺她在輕顫,于是力道重了幾分,呼吸撲灑在她略帶濕意的肌膚上,嗓音低沉,“想找你說說話,你卻去看男模特的內衣秀。”
他語調平平,沒有摻雜什么控訴的意味,但聽在沈知意耳中,本來就沒底氣,瞬間就愧疚得不行,代入一下她自己,恐怕就不是吃醋這么簡單,是要發脾氣的。
但裴彧除了“戲弄”她,一句重話都沒說。
沈知意心軟了,刻意討好,攀著他光裸的肩膀去親他的唇,這人果然還是不大高興的,唇角抿直,如一扇叩不開的門,任由她玩鬧似的啄吻著,就是不張口。
她沒有辦法,軟了腔調,低低地叫他的名字,“裴彧……”
這已經是她會的為數不多哄人的法子。
裴彧不為所動,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她的后頸,從纖細的頸項一路撫到單薄的脊背,像摸貓似的,動作緩慢又細致,指尖幾乎從她的每截脊椎上掠過,等她顫得攀不住他的肩,才低聲開口,重復了之前那個問題,不要到答案不會結束。
“你都看過,也摸過,是喜歡我的,還是那些男模特?”
他問得露骨,沈知意沒有辦法,仰頭親他的下巴,徹底妥協,“喜歡你。”
她還想為自己辯解,也覺得他對她冷淡的時間太久,“我又沒怎么看。”
沈知意想到這兒更覺得冤枉,“我都不記得他們什么樣了。”
她看時心不在焉,一直想他。
裴彧垂眸看她,瞳仁漆黑,“是真的,還是哄我的話?”
“真的,”他一低頭,沈知意就親到他的唇角,要是換作平時,他早就占據主動了,現在卻感覺不到似的,毫無反應,令她有點被冷落的委屈,“我一直想你。”
她垂下頭,將臉埋進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