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虎自幼在鄉村長大,撩貓逗狗,騎驢攆羊自然是快樂童年必可不少的內容之一,側耳聽了不到一分鐘,憨厚地笑了笑,李云虎隨口猜道:“好象是鷦鷯,應該不是本地的。”
一聽這話,三強子不由地愣了一下,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李云虎兩眼。
“喲嗬!平時還真沒看出來,有兩下子??!聽聲聽出來是鷦鷯,不奇怪,你居然聽得出來它不是麗津本地的,不簡單??!虎哥!”三強子笑著半天玩笑半認真地夸了李云虎幾句。
“呵呵……瞎猜的!韻律感太強了,不像是野生沒見過世面那種,工地干活的時候,我常聽附近小鳥叫,有時候不是干活累嘛!
有一句沒一句的,工友們隔空瞎聊,聽他們說起過一些這方面的事,它這么一叫,我就想起一些,見笑了!”李云虎顯得很是謙遜。
“客氣,客氣!這玩意兒還真是鷦鷯,南津那邊的林間名產,被人馴過半年左右吧,不知怎么就跑出來了,聽它描述,應該是從馬戲團跑出來的,嚴格講,它還是職業演員哩!
”說著話,三強子抬手將鳥籠子罩布輕輕卷起來三分之二的樣子。
陽光晴好,邊沐、李云虎好奇地打量了幾眼。
灰不溜秋,個頭也沒多大,怎么看怎么像只麻雀,可是,叫聲就是特別悅耳動聽,而且,極富自然的韻律,就跟打小在音樂學院大院長大似的。
“強子哥!這玩意瞧著也不怎么樣呀,咋看咋象麻雀,鳴叫起來怎么聽著那么舒服呢!”邊沐笑著說道。
“你可別小看它,鳥群里的歌唱家呢!
有人稱其為‘854’,意思是說,它張嘴就能很自然地將曲調叫到八度音節、五度、四度都不在話下,而且,稍加馴練,唱首短點的完整曲子都不是事兒。
”三強子饒有興致地解釋了半天。
“是嗎?好厲害!鷦鷯兄弟!你好??!”知道三強子向來把鳥兒當人相處,邊沐正經八百地跟鳥籠里的那只鷦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吃著吃著,邊沐突然想起一件正事,笑著跟李云虎聊了幾句:“我說虎哥!你這傷指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知今后有啥打算啊?”
飯莊雖小,上菜卻不慢,當然,這里面也有邊沐的面子,只要其他食客不吭聲,跑堂小哥就算越位先給邊沐他們這一桌上菜,那也沒什么的。
跑堂小哥高聲答應一聲,還不忘夸了兩句籠中鳥不是凡品,隨后快步上后廚下菜單去了,老板早就叮囑過,邊大夫不是一般人,只要他進門,必須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