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剛準備戳第三針,滴著液的針尖即將挨上陳重的皮膚。“你自己扎?行嗎?”
“我試試?!标愔夭坏貌蛔约鹤饋?,手伸向夏冰,“我覺得,我可以。”
“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啊,這是打針?!毕谋?zwnj;針放到陳重手里,“你真行?。坎恍形以僭囋??!?br/>
“你別試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陳重實在不敢再麻煩他們,梁子和平豪就夠用力,到了自己男朋友手里,簡直大力出神技。
“那……我幫你消毒?!毕谋缓贸洚斝∽o士,給陳重的上臂大面積涂開酒精。
剛才兩個針眼確實扎得有點兒深,血珠都比正常打針后的出血量要多。
高燒像一個鬼魂纏住陳重的身體不放,似乎不把他拖累死就不罷休,陳重還沒完全燒起來,但是疲憊感完全揮之不去,只想歇著。
胳膊上涼颼颼,被酒精棉球涂滿一整圈,他不解地看了夏冰一眼。
夏冰把用過的棉球扔掉。“還剩下三針,你扎一下,換一個地方,這一圈都能扎了……”
“我可不想扎一整圈?!标愔匕?zwnj;第三針拿到皮膚旁邊,第一次給自己扎,確實需要些勇氣。
但是一回味隊友們和男朋友對自己的重拳出擊,算了,咬咬牙,自己扎。
一針扎進去,皮膚被壓出一個小肉坑,陳重慢慢地推液,疼痛感沒有方才那么強烈了。
“夏隊。”遲飛揚那邊有了新發現,“羅青灰搬了好些紙人出來,像是給屋里騰地方呢。他到底怎么回事?”
齊小寶拿著望遠鏡看。
“真的往外搬呢,這些紙人可真可怕……不過飛揚哥你家的望遠鏡真好用,都能把紙人臉上的細節看明白。
還能從門里看進店里去,羅青灰好像在……他在開電視!”
“我看看。”遲飛揚拿過望遠鏡一看,“還真是,他把電視打開了……電視上還是那個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