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了,陳重只想去臥室看看夏冰,但是他再近幾步,德牧徑直從臥室沖出來,要朝他撲咬。
一夜的功夫,這條狗仿佛不認識自己似的,防備心很重。別說摸一摸,靠近都是妄想。
可陳重卻很高興,他本身就是希望這條德牧能夠保護夏冰,無論任何時候,哪怕產生危險的人是自己。
“別叫,別叫!”齊小寶趕快拉住狗鏈,“好好的它怎么不認識人了呢?別叫……噓!別叫!你還是小重哥救回來的呢!”
車外的喪尸被狗叫聲吸引,從無目的游走變成有目的撲撞,撞在房車的玻璃上。郎健趕緊把卷簾放下來,再一次封閉了車廂。
梁初給德牧戴上了防叫嘴罩,尖嘴被死死箍住了,可德牧還是前爪抓地,不允許陳重靠近。
遲飛揚一下想起來了,德牧那天沖著藏過喪尸的衣柜叫,又沖著鄭麗齜牙,現在它對陳重有敵意,難道是……他立刻跑到陳重身邊,聞了聞:“沒聞出來啊,你身上沒有尸臭味啊……”
郎健看著這條狗的反常行為,一下子想明白了。
“不是,不是尸臭味……可能是喪尸病毒分泌的某種特殊成分,在血液里,可咱們是聞不見的。”
“有可能。”平豪也分析進來,“我聽說,現在有工作犬能聞出人類發病,提前預知癲癇或者糖尿病,甚至有的能聞出癌癥。
可能在德牧的鼻子里,喪尸病毒就是一種病,被它給聞出來了。”
齊小寶最高興了。“真的嗎?要真是這樣……動物也太神奇了!”
“應該是這樣。”陳重撐著發燙的身體,“我可能……在它看來就是喪尸,喪尸不會襲擊喪尸,也就不會咬我。
就算咬了,我還是免疫的。”
“你可別這么想。
”郎健又拿來電子體溫計,滴滴滴,41.2,還是高燒不退,“雖然你是免疫的,可是喪尸還是會咬傷你,萬一咬在大血管上你還是會死,不要以為自己鋼筋鐵骨。
“那我下去試試。”陳重自己拆開了一個降溫貼,貼在額頭上,“如果要是成了,就好辦多了……我下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