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點了幾道口碑不錯的家常菜,然后就拼命地給對面的俊美男人灌酒,試圖將他灌醉,然后回酒店煮米飯。
男人倒是“來者不拒”,一直在喝,卻始終面不改色,目光平淡,氣質(zhì)優(yōu)雅,一點兒也沒有喝醉的跡象,那一杯接著一杯喝得仿佛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反倒是他自己,喝得頭暈?zāi)垦#词裁炊枷袷浅霈F(xiàn)了幻影一般,天旋地轉(zhuǎn),直奔廁所吐了兩次,又喝了點湯,眩暈感這才褪去了一些,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
“吃菜,吃菜。”
顧念苦著臉,知道自己的計劃是泡湯了,也不敢再慫恿對方喝酒,對方不顯山不顯水,卻是個酒中高手,想要灌醉他基本上是沒戲了。
賀之衍也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實在是他的意圖太過明顯,就差沒直白地說出口,想讓人不發(fā)現(xiàn)都難。
見他生無可戀般吃著菜,心中覺得有趣,幽暗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笑意,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你想灌醉我?”
“對呀。”顧念下意識回了一句,話一出口,連忙改口,訕訕一笑:“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想要灌你喝酒呢,不存在的。”
“不過,你酒量真好,酒量好好啊,不容易醉,也不會酒后亂性。”
顧念感嘆了一句,眼中帶著羨慕,他的酒量其實也很不錯的,但每個位面的原主酒量都不夠看。
顧念只是隨意感嘆一句,賀之衍卻精準(zhǔn)地捕捉到其中某個詞兒,眼神驀然晦暗。
酒后亂性么?
沒想到這小家伙還挺著急的。
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賀之衍溫和一笑,下意識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來。
修身養(yǎng)性可以,吃齋念佛就不必了。
灌醉的大計劃失敗后,顧念想得很開,自我安慰,白天開房也不合適,就主動牽上賀之衍的手肩并肩逛街去了,怕引起圍觀,不要誤會,不是怕他自己引起圍觀,主要是怕賀之衍太過出色的外表引起圍觀,“逼”著賀之衍戴上口罩。
賀之衍的生命中,從未有人敢命令他,可他的心里卻生不起半分不悅,目光柔和得近乎縱容,慢條斯理地戴上口罩,遮住自己的臉,可露在外面的一雙眸子依舊充滿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