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壁畫上多以白羊居多,這種遍體漆黑的山羊幾乎沒有。
我不明白這種畫有什么意義。
而我更不明白旁邊上帝將亞當驅逐出伊甸園,讓他遭受折磨,痛苦,生育后,卻突然神一般從天上降臨拉著罪人亞當?shù)氖郑钋械刈⒁曀脑蚴鞘裁础?br/>
是救贖,是原諒,還是不舍。
“尚恩。”
“阿澄……”
腰上的手力道突然加重了,我垂下眼睛不再看那張畫,不再想Heathen,不再想顧澄,不再企圖救贖。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罪與罰》里曾說,“人這種卑劣的東西,什么都會習慣的?!?br/>
我習慣了,習慣了犯罪,懺悔,逃離,被害,而我也以為可以拯救我的人其實自己早已經歷了這些,習慣了這些。
所以我要做的是放棄,是和加害者保持友好關系。
卻不能愛她。
“阿澄是誰?”
段亦然摟著我的腰走在巨大的長廊上,高跟鞋的每一步都扎的我腳疼,但能和段亦然比肩,足夠了。
“朋友。”
“那個殺人犯嗎?”段亦然手掐著我的腰,口吻譏諷,“尚恩,你和殺人犯做朋友?!?br/>
又怎么樣,我還不是和另一個殺人犯一起上床,一起吃飯,甚至一度相愛。
“她死了,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