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莫忘準時交接了站崗班。她站在操場一角,冷清的角落,書法社的旁邊。
說是“站崗維持秩序”,其實就是偶爾被人問路或問廁所。她站沒幾分鐘就開始打哈欠。
攤位門可羅雀,幾個書法社的社員也被她傳染似的,跟著一起哈欠連天。
如果說動漫社的鬼屋是游園會如火如荼的夏天,那這書法社一隅就是無人問津的秋天,落葉都憑空匯聚在這里。
莫忘實在無聊,就和書法社的人聊聊天,玩玩他們的游戲。
書法社的主持人是一個自來熟的男生。他懶洋洋地給她數出十支飛鏢:“投吧——四十環以上就送你個折扇。”
“才四十環?”莫忘不屑一顧,把頭發扎起來,整了整沒有領的T恤,一臉認真,“那我要是九十環呢?”
男生翻個白眼,“哼,你想拿啥拿啥。”
莫忘舉起第一支飛鏢,齊眉瞄準,瞇起一只眼,肩膀打開,氣定神閑。
“少看不起人,我對射擊類游戲可是很有研究的。”
話音一落,“咻!”——飛鏢破空,沉穩疾速。
“脫靶。”
自來熟男語氣平淡。
“來,第二支。”
十支飛鏢下來,莫忘額頭上隱隱沁出汗珠。
“射擊高手,你這個成績只能拿到我們的一張明信片。
”自來熟男生毫不留情面,在獎品堆里翻來翻去,沒找著,又轉過頭來和莫忘說:“算了,不給了,你剛剛還差點扎中我們無辜的陳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