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秋冬是Sh冷的,淅淅瀝瀝地下幾場雨,冬天好像就來了。
莫忘和吳思嶼在一起一個月有余,要問起男朋友的意義是什么,她也逐漸有點心得,兩個字,“好用”。大概類似于小挎包的存在,而容量遠超小挎包。
男朋友是朋友,可以做朋友能做的一切事情,吃飯、逗貓、散步、寫作業。
男朋友還是背包,從他身上能拿出她的唇膏、發卡、衛生巾、手機、水杯、圍巾,甚至從他的背包里又掏出她的背包。
莫忘從小被要求。大人哄騙著雙胞胎進行自主力b賽,鼓勵他們自己吃飯、洗澡、穿衣、寫作業、收拾書包,誰做得又快又好,有掌聲,有糖吃。
莫忘沒想到男朋友這種存在,還能削弱她生而為“一個人”的X。
有時候莫忘也會恍惚。或許,男朋友的意義就是“后天雙胞胎”——因為她從沒見過一個人,如此迫切地想要了解另一個人,想要跟上另一個人的步伐。
他像是要拉著她一同踏入那個,蘊含著遷就他人的自我、藏著生命終極意義的人生子g0ng里。
仔細辨認過,她并沒有這種迫切,現在也不算有。有點可怕,她巴不得和莫想切割呢。
莫忘覺得自己的步調沒有變化,但是他的應該是亂得不能再亂了。
眼前人的頭發是卷卷的,剛洗過就有點像是墨魚方便面,莫忘覺得那應該也會很好吃,全部梳上去,露出額頭也很好看,就是看著有點冷,如果是陌生人,莫忘應該不想和這么兇的人搭話。
他的鼻子很y,嘴唇有點薄,最近天氣冷了,他很Ai用她的潤唇膏。
莫忘一邊打量他,一邊任由他給她圍圍巾,他還皺著眉頭不說話,確實是b平時兇一點。他最近是越來越敢兇她了,對別人總是一副風輕云淡、多了不得的樣子。
一圈,兩圈,又給她戴上帽子,從他的百寶袋里。不知道為什么他心情不好,可是莫忘心情很好,她說:“你是不是想變成我的影子?”
他又提起她的袖子,手套扔在她手上,不幫她戴了:“外面很冷,為什么要躲我?”
手指頭鉆進手指頭的衣服,莫忘笑著說:“你很黏我,我想看看我不見了,你會怎樣。”
“在教學樓里躲不好嗎?外面很冷,你穿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