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莫忘不像其他人那樣痛苦,她很順暢地切換到了學習和工作的狀態里,早睡早起,甚至怡然自得,不知道這種信念何來。
運動會當天,多云有風,天氣不錯。
操場主席臺后臺,運動員們在此候場。場間亂哄哄的說話聲此起彼伏,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各自的號碼牌。
吳思嶼站在其中,遠遠看到李浩然和莫忘一人抱著一個箱子,朝這邊走來。
他皺了皺眉,快步上前,一把把莫忘手里的箱子接過來:“怎么不叫別人搬?”
莫忘沒反應過來,箱子就被搶走:“很輕啦……就裝了些文具之類的。”
吳思嶼掃了李浩然一眼,語氣不善:“你拿不動?”
李浩然一臉遭遇社會不公的表情,申訴道:“哥!我這是滿滿一箱應急藥品,顛兩步都要掉出來了,比她那個多十倍好吧!”
莫忘有些不好意思:“我真能搬的……手腕早就恢復了。”
李浩然哼了一聲:“你這手,每次都是前一天說好了,第二天就貼起了膏藥,有時候手機都舉不起來。讓你搬點空箱子,有人都要罵死我了。”
把物資交給后臺補充完之后,叁個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氣氛有點微妙地僵住了。
各自都有點心事。
莫忘被“差別對待”,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浩然剛剛被莫名其妙懟了一句,有點不爽,拽拽地不想說話。
吳思嶼也察覺到了“差別對待”,不想說話。
這家伙,和李浩然有說有笑,一對上自己,笑就像露水鉆進土里,從眼睛里一下子沒了。
變得拘謹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