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周三晚上打的。
人是周日早晨到的。
帝都機場的接機口,遲夏剛剛綻開微笑。
身旁的女兒已經揮著小手跳了起來,“麥,麥……”
推著行李箱大步朝外的中年女人黑皮膚短寸頭,健壯的像頭母牛。
遠遠就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一口大白牙分外顯眼。
在國外的這幾年,她是遲夏孤苦生活里的僅有的助力。
嬰兒念念啼哭不止時,是她趴在墻頭告訴她,寶寶可能沒吃飽,如果母ru不夠,可以添點奶粉,沒有奶粉就煮點米湯,越濃越好。
再之后,祁家撤走了監視她的保鏢,她聘請麥做了女兒的保姆。
那時遲夏才知道,麥是從隔壁州逃出來的。
白天遲夏去大學旁聽,麥在家照顧女兒。
晚上遲夏熬夜翻譯做兼職,麥做家務。
女兒診出白血病,讓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的時候,麥提出離職,說她得回去照顧老母親了。
可每次遲夏有急事需要她幫忙,麥總能第一時間出現。
就像這一次,短短兩天,遲夏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順利辦好入境簽證的。
可她像超人一樣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