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的飛機。
蘇蔓只坐了半個多小時就準備走了。
祁聿說送她,兩人一路往電梯走。
看著他的背影,蘇蔓愣了好一會兒。
前一次見面是阿婆過壽那次,過去了也就半個月,祁聿像是瘦了一大圈。
原本合身的黑襯衣像是個黑色的套子。
雙手插兜時,甚至能看到他瘦削突兀的肩胛骨。
“阿聿……”終還是沒忍住,走到門口,蘇蔓轉(zhuǎn)身看著祁聿道:“無論遲夏做了什么,你都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她只有你和遲念了!你們是她最重要的人!”
腳步一停。
祁聿頓住。
蘇蔓目光溫柔到幾近憐憫,“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無論什么事,人都不能困在自己的意識里。阿聿,不要鉆牛角尖!”
“那晚的事,遲夏也是受害者。可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七年如一日,自己獨自生下孩子,帶大了她。”
偏偏還是一個患了病的孩子。
蘇蔓沒有當過媽媽,可她當過女兒。
小時候生病,明明家里有傭人,有帶她的保姆,可媽媽一整晚都守著她。
遲夏呢?
生下遲念的時候,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