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到底誰是?”那名身著隔離衣、頭戴面罩的蟲有些不耐煩地問。
“我是。”
他們兩個同時說出。
說完后又互相對上眼神,顧遇的目光有些不善,陸沉心虛是心虛,但目光同樣有不容置喙的決斷。
旁觀的巴德與亞爾弗里德對視一眼,巴德心里哭笑不得:你說這倆又是何必呢?整急了,等會兒兩個都一塊拉走。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那名雄蟲國度的成員一揮手:“那就都去!”
第四軍團長韓易最后一個到來,一來便見多出一只蟲,神情怔忪了一下,而后斯斯文文地笑道:“二位這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不愧是帝國模范夫夫啊。
這位韓易中將身形遠沒有一般軍蟲高壯,看起來高高瘦瘦,鼻梁架著副銀邊眼鏡,總愛隔了副鏡片笑瞇起眼睛打量所有蟲。
看起來頗有些斯文敗類的味道。
畢竟韓易行事素來狠辣,審訊罪犯的手段更是出了名的陰毒,軍事法庭都約談過他好幾次。上次烏拉星叛亂后,福.玻斯若沒中途出事,最后也是要移到他手里接受審訊的。
顧遇與他不熟,甚至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聽不出他這話是嘲是夸,顧遇也沒空搭理了,而是貼近陸沉耳畔,壓低聲音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陸沉和他貼得極近,聞言垂下眼皮細細打量他的神色,卻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否是真的生氣。
但陸沉還是說:“我不會走的。”
其實陸沉心里也很矛盾。心底有道聲音一邊說著要信任他家遇遇可以獨擋一面,一邊又說著絕不能再放他獨自行動,說好了要一起面對。
兩邊的音量一樣大,哪一邊都不可忽略,于是陸沉沉聲解釋:“我信任你,遇遇。可有時候,我必須和你一起面對。”
否則,他怎么能做到真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