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汝東打完電話,沒有急著走回來,而是走到窗邊抽了一支煙,飛快地在心里捋了一下這個事的前因后果,一時之間,硬是沒記起來,到底自已哪個時候“騎”過的一匹東洋馬是混社團的。
主要喬總“為國爭光”的次數有點多,興致大發時還在同一個時間段為國爭好幾次光,饒是他聰明過人,記憶力超群,腦子也有不夠用的時候。不過這其實無所謂了。
關鍵是找誰去擺平。左思右想,確定沒有比老黃更合適的人了。老黃算是他認識的商場大佬之中比較接地氣的,偶爾也會和警署那邊打交道。
其他的也有兩位似乎可能和警署有些關系,但喬汝東思考再三,沒有繼續打電話找人。這種事,就不能夠傳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還是由他自已親口傳出去,那就更不像話了。
將來連“狡辯”的借口都不好找。抽完煙,喬汝東若無其事地走回來,繼續端起啤酒。倒也是好定力。擱在其他人身上,恐怕早就待不住,急匆匆地告辭而去了。
喬汝東主要是丟不起那人。剛才還牛逼轟轟地教訓衛江南來著,轉眼之間,自已就落荒而逃,貌似有點倒架子啊。
另外最關鍵的是,這事吧,發生在維多利亞,他現在人在北都,再著急也沒用,就算他趕晚上的航班飛回維多利亞,半夜里也找不到得力的人幫忙。就看老黃給力不給力了。
衛江南柳詩詩林志謙全當沒看見,自顧自聊天說話。這么點情商還是有的。不過既然有事,這酒喝著總有幾分尷尬,喬汝東尋思著,再聊一會,就可以告辭了。
約莫小半個鐘頭過去,喬汝東琢磨時間差不多,正準備開口,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喬汝東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往旁邊走。
終于還是有點“急了”,忘了“告罪”,也沒有等走遠了才接電話。看著他有些匆忙的背影,衛江南微微一笑。柳詩詩揚了揚眉,表示詢問。
衛江南倒也不瞞著他們,低聲說道:“他遇到些麻煩了……以前亂搞的一個東瀛女人,是混社團的,而且是東瀛社團,賣淫的時候,被警方掃了,那個東瀛女人把他爆了出來,可能知道他是個大人物,想要扯虎皮做大旗吧。
周sir看到下邊的報告,把這事跟我說了。”柳詩詩恍然大悟。上次去維多利亞“拯救”秦偉明,他們都是參與了的,跟皮特何的表哥周sir也打過交道。
知道這位周sir肯定也在皮特何那里有股份。雖然大家都是沾小衛的光發財,但為了不引起過度關注,都是各自開設賬戶,各自下單。
連投資公司都是北都一個,嶺南一個,維多利亞兩個,全都是分開來的。具體到“炒股天團”之中某位成員自已的小團隊里有哪些合作伙伴,一般不會去打聽。
再是好朋友也得留點空間,否則遲早翻臉?!鞍?,是不是你……”柳詩詩隨即問道,神色十分認真。她還真擔心這是衛江南做的局,果真如此的話,就突破柳詩詩的底線了。
在這個方面,柳詩詩的規矩守得比較嚴。幸災樂禍可以,落井下石也行,痛打落水狗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前提必須是人家自已作死,不能是衛江南設局“陷害”。這個有本質區別。
真要是衛江南設局陷害喬汝東,那以后這個人就不可深交,詩詩姐也得防著他點兒。衛江南瞪她一眼,哼道:“想啥呢?我有那么不講究嗎?機緣巧合罷了?!薄拔叶紱]想著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