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憤怒么,你們倒是說話呀,生氣呀,罵我呀!
哪怕只是罵我兩聲呢!
我這里有很多句話等著招呼你們,讓我過過癮,一吐胸中之快可好?
然而那士卒對于司馬恬挑釁的目光無動于衷,機械的重復了一遍:
“有人要見你,見是不見?”
司馬恬愣了愣,理智逐漸戰勝了瘋狂,他突然意識到什么,聲音逐漸都變得顫抖起來:
“什,什么,你說什么?”
士卒轉身,徑直向外走去。
他相信司馬恬已經聽清楚了自己說的話。
果不其然,在他的身后,司馬恬顫顫巍巍的跟了上來。
他只是在第一時間覺得自己聽錯了而已。
天空中陰沉沉飄著雪,一如司馬恬被軟禁起來的那日一樣。
但是他不知道為何,覺得今日的雪,相比于那日江上的寒冷刺骨,更多了幾分柔和。
這才是江南的雪啊,柳絮因風起,飄飄揚揚,柔情含蓄。
而在囚禁他的庭院外,回廊下,有一道身影,撐傘,獨自一人站在那里,等著他。
司馬恬瞇了瞇眼,干裂的嘴唇輕輕顫抖。
他認出來了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