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何雨水洗漱完畢打算邀嫂子吃過早飯去百貨大樓去買些生活用品,被秦海茹攔住了去路,何雨水看到秦淮茹不說話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子,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秦姐,有什么事情嗎?
”秦淮茹摸下眼淚可憐巴巴的說道:“雨水,家里揭不開鍋了,你能借給我點錢嗎?
”何雨水打斷秦淮茹的賣慘搖頭回道:“秦姐,你就別惦記我手里這點錢了,你知道我手里這點錢是怎么來的?
當年我挨餓的時候向你們家借個窩窩頭吃,你們都不給,你們吃喝我哥哥帶來的飯盒,從來不喊我過去吃點,把我餓的走不動路,你們都不管,你婆婆還罵我,你在一邊看著笑都不伸出援手,現在伸手向我借錢,不感覺慚愧嗎?
不可能,有錢我也不會借給你們。”說完就進自己屋里去了,關上房門。
秦淮茹碰了何雨水的釘子,轉頭就往何雨柱家走,進門就紅了眼圈,拉著張艷的手唉聲嘆氣:“妹子,你看家里這光景,棒梗和小當餓得直哭,東旭身子又弱,實在是揭不開鍋了,能不能借點錢周轉周轉?
”何雨柱剛想松口,張艷卻輕輕掙開她的手,笑著搖頭:“嫂子,不是我們不幫,實在是我們手里也緊巴,你也知道,廠里的糧餉就那么點,夠自己吃都勉強。
”秦淮茹還想再賣賣可憐,何雨柱被張艷遞來的眼神止住,只能嘆著氣勸她:“嫂子,真沒辦法,你再想想別的轍吧。”秦淮茹見這路走不通,只能悻悻地離開。
走投無路的她,又去找了賈東旭的師傅易中海。
此時的易中海早已不復往日風光,廠里的處分、大院里一大爺職位的丟失,讓他跌入低谷,可看著徒弟家窘迫的光景,終究還是心軟了,不僅讓老伴進屋里拿出了十斤玉米面,還應下晚上帶賈東旭去黑市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淘些糧食。
深夜十二點的黑市,像藏在城市陰影里的孤島,蒙著臉的人們壓低了嗓音,交易都在倉促中完成講價、付錢、拿東西,一氣呵成,沒人敢多逗留片刻。
黑市上有人悄悄維持著秩序,反復叮囑著:一旦聽見自行車響或是喊叫聲,就得立刻四散跑開,畢竟上面的檢查說來就來,來這里買東西,本就是提著心吊著膽的冒險。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小孩哥的神識籠罩。
小孩哥已是金丹大圓滿境界,神識鋪開便能將整個街區納入感知,他原本想著攪局,把他們手里的玉米面沒收了事,可當神識掃過賈家,只見棒梗和小當早已睡熟,小臉蛋埋在破舊的被褥里,嘴角還微微抿著,顯然是餓著肚子入夢的,而賈張氏則睡得鼾聲震天,占了大半個炕,那飯量平日里能抵得上全家人的一半,此刻卻好像渾然不知家里的窘迫。
哪怕心里對秦淮茹的算計厭煩至極,小孩哥也不由得頓住了念頭。
那點好不容易弄來的玉米面,此刻竟成了賈家撐下去的救命稻草,小孩哥的指尖微動,神識里凝聚的力道悄然散去,只是冷眼看著這師徒倆揣著糧食,慌慌張張地往回趕,生怕半路上撞上檢查的人。
易中海攥著布包的手心沁出了汗,賈東旭跟在身后,腳步踉蹌卻不敢放慢,兩人貼著墻根走,連呼吸都刻意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