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四合院的青磚灰瓦都浸在寂靜里,連蟲鳴都歇了聲。小孩哥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合不上眼,腦子里跟走馬燈似的轉(zhuǎn)著事兒。
傻柱那點破事明眼人都看得透,張燕的心有些涼了,秦淮茹不想放開這個血寶,就想讓他幫自己把她的孩子們養(yǎng)大。
這樣發(fā)展下去傻柱這段婚姻遲早得散;還有龍老太太和易中海,倆老東西就跟盯上他的蒼蠅似的,總憋著壞水,一想到這,他胸口就堵得發(fā)悶。
更別提自己還盤算著去東洋闖蕩一番,偏生這些糟心事纏得人不得安生。
越想越氣,小孩哥攥緊了拳頭,心里冷哼一聲:老虔婆一把年紀了不好好頤養(yǎng)天年,非要跟自己作對,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念頭一起,他便凝神聚氣,神識如無形的網(wǎng),悄無聲息地籠罩了龍老太太的屋子。指尖微動,一道強力腹瀉符便裹挾著念力,精準地沒入了熟睡的龍老太太體內(nèi)。
另一邊,龍老太太睡得正香,夢里還回味著下午吃的豬肉燉粉條滋味別提多舒坦了。
可下一秒,一股鉆心的絞痛突然從肚子里炸開,像有無數(shù)條小蛇在里頭翻騰,疼得她渾身一哆嗦,冷汗瞬間浸透了貼身的小褂。
“哎喲——”她嘶喊一聲,猛地想爬起來往茅房沖,可身子剛挪了半寸,肚子里的洶涌便再也憋不住。
只聽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污穢順著褲腿淌了一床,那股難以言說的臭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
龍老太太又疼又臊又驚,顧不上體面,扯開嗓子嚎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疼死我了——”
深夜的寂靜被這聲凄厲的叫喊撕得粉碎。四合院的住戶們本就睡得淺,這一嗓子下去,各家各戶的燈陸陸續(xù)續(xù)亮了。有人披著衣裳趴在窗臺上罵罵咧咧:“大半夜的嚎什么嚎!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也有人好奇,趿拉著鞋就往龍老太太的屋子湊。
易中海兩口子也被驚醒了,易大媽慌忙拽過衣裳往身上套,嘴里還念叨著:“這深更半夜的,這是鬧騰什么啊了?
”老兩口腳不沾地地往后院跑,跑到半路,易中海突然想起傻柱力氣大,遇事也能搭把手,又折回來“砰砰砰”地砸傻柱的門,嗓門大得能震落墻皮:“柱子!柱子!快起來!
出事了!”
傻柱正睡得迷迷糊糊,被這砸門聲鬧得心頭火起,扯著嗓子回了一句:“嚷嚷什么!半夜三更的鬼叫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