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綠了黃,黃了綠。沒變的是顧重的頑固。
他遙遙看了眼這棟獨立于世的小別墅,院子里的盆景被打理得花枝招展,屋里的薩摩耶撲到他腳邊撒潑,顧重擼了把狗頭,琢磨它經不經得起長途旅行的顛簸。
但這點猶豫擱在顧健眼里,就是放不下的苗頭,老頭在后面道:“你可想好了,這全在你一念之間。”
“你還是先擔心顧槐堂的病吧。”
顧重進屋收拾行李,拎了個24寸的行李箱,晃了兩層樓都沒裝滿。
他兩袖空空地回國,再兩袖空空地走,唯一不變的竟然是帶來帶去的游戲碟,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上面刻了朵焦艷艷的雛菊。送也沒送出去,就一直遭在他手里。
顧健始終臉色陰沉地跟著,顧重熟視無睹,直到顧重給薛言生打電話時,他才沉不住氣道:“你這置大局于不顧。”
“我本來就是你請回來安撫董事的救兵,又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那你也不該!你就因為這么點小事……區(qū)區(qū)一個小明星……”
顧重道:“小事?你把別人的人生當成什么?”
顧健臉黑得跟炭似的。
薛言生那邊總算是接通了電話,顧重長話短說,說了重點,薛言生道:“你要出差?”
“我要回紐約了。”
“皇圖呢?”
“你有空嗎?我想走之前跟你見一面。”
薛言生愣了很久,說好。而顧健等他掛了電話,便道:“你就是沒吃過苦,才把錢和權看得這么輕,你離開了我,你在美國一文不值!
如果你真要走,我就收回你的信用卡、凍結你名下的所有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