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長搞砸各種各樣的事。
例如他剛剛喝酒時,打碎了他最寶貝的一瓶喝酒,紅色的酒浸濕了他的地毯。他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不知所措,所以他決定先抽支煙,然后給鐘點工打個電話。
他盯著顧重的微信,卻沒有去騷擾他。
兩年來,他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才能不想起顧重,所有人都說他可笑,分手后卻陷入了深情的漩渦里。
他每日都想懇求顧重的原諒,想重新跟他接吻、擁抱。
他卻忘了,當年的他有多薄情。
等他后知后覺地愛上顧重時,顧重已經離開了他,換了手機號碼,沒有告訴任何人住址。
沈望如何也找不到他。
他沒有資格去乞求諒解。
他渾渾噩噩地意識到了這點。
兩年前,他們分手沒多久,他恍惚地意識到他愛顧重時,就像是被人拖進了泥潭,如何都站不起身,連酒吧和派對也不愿意去了,終日躲在家里喝酒、抽煙,他沒有痛不欲生,只是失去了激情,靠著酒精和尼古丁度日。
每當他以為他能夠戒斷這種情緒時,他便會重新陷入新的夢境,那是細微的陣痛,如影隨形。
他經常夢見他和顧重做/愛的場景,在臥室,在客廳,甚至是在破舊的閣樓,沈望甚至能感受到空氣里的塵埃和席夢思發出的咯吱咯吱,像是一部破舊腐爛的情/欲電影。
每次醒來,他的內褲都是濕的,心里卻又沉又空。
viki曾經跟他介紹了幾個和顧重相似的男人,一樣年輕,一樣霸道,他能夠對他們笑,跟他們親吻,他也和其中一個上過床,但他卻逐漸強烈地意識到,這和顧重是不同的,笑時眼角的細紋不同,聲音也不同,哪里都不同。
他太絕望了。
醒來時,他望著身邊呼呼大睡的陌生人,他絕望地埋在枕頭里掉眼淚,他竟然可悲到把這樣的人認作是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