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醒時,頭痛欲裂,腦子里像是有針在攪動,他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對宿醉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等陣痛緩過,他喝了醒酒藥,才看到短信上viki給他發(fā)的:好好休息。
后面還附送了個微信賬號。
沈望一邊喝牛奶,一邊回:這是什么?
viki倒是立馬回他了:顧重的新微信,你昨天抱著我哭得太兇了,我左思右想,還是給你吧。記得請我吃飯!你都不知道我哄了你多久。
沈望一愣,回:謝了。
他盯著那幾個數(shù)字,卻不敢亂動,心臟砰砰地亂跳。
他小心翼翼地微信好友框里搜索了這串?dāng)?shù)字,跳出的是一個雛菊的漫畫頭像,色彩濃烈。
沈望沒忍住在床上撲騰了好幾個回合。
顧重還是在用雛菊做頭像,是不是說明其實沒那么恨他?
沈望喜歡雛菊,也是他第一個紋身,紋在手腕內(nèi)側(cè),顧重每次做的時候都會親吻他的手腕內(nèi)的皮膚,顧重曾經(jīng)說,這是他最性/感的地方。
沈望盯著那個“添加到通訊錄”的摁鈕,大氣都不敢出,正當(dāng)他想摁下去的時候,屏幕一閃,卻是來了電話。沈望差點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摔了。
原來是美和通知他,兩小時后要接受采訪。
沈望嘆了口氣,還是沒敢點下去,就當(dāng)是留個寄托在那里,好歹能有個希望。
沈望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人黑眼圈很重,皮膚蒼白,沒有血色,頭發(fā)過長了,還亂糟糟地貼著頭皮,他已經(jīng)能預(yù)想到被美和罵的場景了。
果然,美和到了,先是檢查了他臉的狀況,然后罵了一通。但他嬉皮笑臉地哄哄美和,就當(dāng)沒事了。
他總能糊弄過去。
美和開車帶他去攝影棚,然后他又坐在椅子上,像個僵尸人似的被化妝師、造型師打扮來打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