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叔再次出去傳達這個“特赦令”時,周榮簡直像中了彩票,差點蹦起來。
野餐墊都忘了收,拎著行李箱就以不符合年齡的敏捷沖向了側門方向,生怕兒子反悔。
寧肆意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看著南京九:“心軟了?”
南京九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吵到初初了。”
頓了頓,補充道,“也吵到你休息。”
寧肆意在他懷里偷笑。
就知道,冷面閻羅的軟肋,永遠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
日子過的很快。
那些最初雞飛狗跳,抽象又令人扶額的三日體驗,在周榮女士超乎尋常的堅韌和南京九看似冷淡實則默許的態度下,早已模糊了界限。
她沒有在第三天到期后離開。
借口從“初初還沒學會叫奶奶”到“我最近研究了新的營養輔食方案”,再到后來,大家似乎都忘了這茬。
她成了這棟半山別墅里一個……嗯,特別的存在。
周榮依然會時不時制造一些小小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混亂。
比如試圖給初初梳一個復古時髦的發型結果弄成了鳥窩,再比如,她堅持不懈地想改良家里廚師做的菜,美其名曰“加入奶奶的愛”。
結果往往是多出一盤只有她自己努力捧場的奇怪菜肴。
但變化也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