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枝沒在外面多待,陵湛這孩子容易想多,她一插手別的事他就能腦補出各種各樣她想都不會想到的事,實打?qū)嵉貝凵鷼猓焯於嫉煤逯?br/>
但她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夜空被烏云籠罩,陵湛窩在被子里沒動靜。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熟悉味道,亦枝站在床邊,先舔了舔手上的傷口。
她上次走火入魔時正處孱弱之際,傷了本體,身體也變得極易受傷,但姜蒼也算有些本事,能靠近傷到她的還真沒幾個,大抵是身上帶了什么好東西。
宗門子弟都這樣,如果不是陵湛不喜歡靈器仙器,她都想瞧瞧姜蒼身上的寶物多值錢,扒了給陵湛也好。
亦枝轉(zhuǎn)身去打開榆木柜,摸黑幫陵湛挑了條里褲。
她慢慢走回去,坐在床邊,手輕輕扒開被子一角,看到果然沒睡的陵湛。
他看她一眼,又突然把被子搶了回去。
亦枝問:“不想換褲子?睡覺會不舒服。”
陵湛扯著被子不露頭,亦枝無奈,夏夜清涼,但也不帶他這樣捂自己的。
她輕輕俯身,手按住他的肩膀,“你還記得你母親嗎?我來這兩年也沒見你去祭拜她,是姜府不允許?”
亦枝的話題轉(zhuǎn)得快,陵湛頓了會才回她:“你要做什么?我沒母親。”
“是沒人同你說過她?”亦枝弄開被子一頭,陵湛又蓋回去,她又扒開。
來回幾次,陵湛怒了,轉(zhuǎn)身就握住她的手腕,“你煩不煩!”
她笑了笑,“你長得這般好看,你母親肯定也是個大美人,美人都是好人,她若還在,定是十分疼你。”
陵湛對她無話可說,這女人一向不正經(jīng),看誰長得不錯,嘴能夸出朵花。
亦枝見他不說話,便把手上的東西揉成團塞進被窩中,抽個枕頭在一旁躺下,和他面對面道:“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也困了,先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