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完龍老太太的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北平的胡同里還飄著早點攤的油條香氣。小孩哥挎著書包,和蘭子姐姐并肩往學校走,腳下的石板路被晨露打濕,透著幾分清涼。
沒走多遠,就撞見了閆家姐弟倆。
閆解成和閆解曠湊過來,壓低了聲音眉飛色舞地念叨著昨晚的熱鬧:“你是沒瞧見,龍老太太那模樣,渾身臭烘烘的,被抬上排車的時候,臉白得跟紙似的!”“活該!
誰讓她成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這下遭報應了吧!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幸災樂禍的話,小孩哥聽著,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沒搭話,心里卻暗道,“你爹更會算計,家里放那么多錢,不舍得花,看把你兄妹兩個瘦的二級風都能飄走!
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小孩哥拍了拍蘭子姐姐的胳膊,語氣自然:“你們先進教室吧,我去趟廁所。”
蘭子姐姐點點頭,轉身和閆家姐弟往教學樓走。小孩哥拐進僻靜的廁所,見四下無人,心念一動與機器人瞬間切換。
機器人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書包,徑直往教室走去,一舉一動都和他別無二致。
而真正的小海哥,早已借著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一個意念破開空間,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東京城的上空。
高空的風帶著海的咸腥味,他斂了周身氣息,身形一晃,化作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模樣。
頭發花白,穿著一身素色和服,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手里還拄著一根檀木拐杖,活脫脫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從一個隱蔽的角落里落地,慢慢的走到東京的街頭,臘月的風卷著細碎的涼意撲面而來。
街道上早已是一派熱鬧景象,輕便摩托突突地駛過,電器行的櫥窗里擺著黑白電視和洗衣機,暖黃的燈光晃得人眼暈。
巷尾的小飯館里,收音機正播著棒球賽的解說,食客們的叫好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
穿工裝的青年騎著摩托呼嘯而過,帆布包上印著“東芝”“日立”的字樣,臉上滿是干勁;挎著菜籃的主婦們在街邊討價還價,聲音清脆響亮。
小孩哥拄著拐杖,慢悠悠地晃著,神識鋪展開來,方圓千里的市井煙火盡收眼底。他順著人流往前走,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那座朱紅鳥居矗立的地方,靖國神社。
門口立著不少身著深色大衣的人,手里攥著寫有“英靈”的白布條,對著神社方向鞠躬行禮,臉上是肅穆到近乎偏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