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想反駁美和,他從沒有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的向來是顧重。
顧重帶他打籃球,帶他玩街游,甚至是看電影、聽音樂劇,強迫沈望給他唱歌,陪他去看海,夜色下的他極為眼神溫柔。
沈望曾經抽著煙,忍不住調侃一句:“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顧重愣了下,隨即又皺起眉,粗聲粗氣地說:“怎么可能?你少自作多情?!?br/>
沈望摸摸鼻子,繼續笑。
“那就好?!?br/>
但顧重臉繃緊,卻跟他生了氣。
沈望怎么哄,他都不肯開口,他哄了幾回見不到成效,就不再哄了。他照常喝酒、抽煙、流連于各種club,沒把顧重的想法太當回事。
接觸久了,他便對顧重沒那么大的興趣了,也不想把顧重拐到床上去,就全當是交個朋友。
直到沈望看上了新的目標,正苦惱著怎么搭上線,顧重氣勢洶洶地跑來酒吧里找他,沈望剛問他怎么來了,顧重一把就把沈望推到墻上,低聲問:“這樣有意思嗎?”
沈望莫名其妙地回:“什么?”
“你沒發現我在追你嗎?”
沈望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告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當時酒吧里很昏暗,他被顧重壓在廁所的墻壁上。
顧重似乎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但力氣很大。
噴在他脖子上的氣息又濕又熱,他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他隔開顧重的胸膛,也不敢看顧重那雙鋒利的眼睛,隨口說了句:“你頂到我了。”